我是河南人,父母都是农民,家境贫寒。1998年大学毕业后,我被分配到洛阳一家彩印厂工作。上班仅仅几个月,我就被下岗分流了,每月领取150元生活费。1999年5月,我来到了宁波。
因为我在大学里学的是生物学专业,属于冷门,因此迟迟找不到工作。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,一位老乡找到了我,说:“刘敏,我要回老家生孩子了,请你替我到我亲戚家做一阵子保姆好吗?我一回来你就可以离开。”考虑到自己整天无所事事,我答应了她的要求。那家主人叫李聪,27岁,是一家机关的小职员,父亲早逝,母亲瘫痪在床。我每天的工作是洗衣做饭,打扫卫生,服侍老太太,包吃包住,月薪800元。
我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,特别能吃苦,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。老太太大、小便失禁,一会儿就把衣裤弄脏了,我不厌其烦地替她擦身子,清洗衣服、床单,一匙一匙地喂她吃饭。李聪对我的工作很满意,多次感叹地说:“你真是一位善良的好姑娘!”
不久,我们便相爱了。
1999年10月1日,我和李聪举行了简朴的婚礼。婚后不久,李聪辞职下海,在银行贷款20万元,与两位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建材公司。一年下来,每人各挣了40万元钱。
2001年,李聪撤出股份自己单干,注册了一家公司,继续经营建材生意。颇有经济头脑的李聪把公司经营得红红火火,到2002年底,李聪已成为百万富翁,第二年资产便达到600万元。我们跨入了富人行列。
我从此过上了“阔太太”的生活,可娘家人依然在乡下受穷。李聪理解我,给我父母在乡下盖了一栋漂亮的楼房,我妹妹每学期的学费也由他支付。我成了家里人的骄傲。
2004年2月,婆婆撒手西去,我也终于解脱了。李聪说:“刘敏,我们都结婚4年了,该有个孩子了。”
是的,我们以前忙创业,忙家务,没有时间和精力养孩子,现在,时间、金钱都有了,就缺一个孩子了。我们终止了一直以来采取的避孕措施。
2004年7月,我妹妹刘婷大学毕业,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,我叫她到丈夫的公司做了会计。那时,家里就剩下父母亲,很孤独。
我对李聪说:“是不是让我父母过来?”李聪二话没说就开车把我父母接到了宁波,还特意在宁波北仑买了一套房子让他们住。
这样,我们一家4口全都来到宁波,过上了令人羡慕的富裕生活。父母常对李聪说:“我们做梦都没想到能住在宁波。李聪,这多亏了你。”
停止避孕半年了,我却始终不见怀孕,于是李聪陪我到医院做检查。医生同情地对我说:“你患有先天性不育症!”
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,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回过神来,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,一边用力把头往墙上撞。李聪紧紧地抱住我,大声说:“刘敏,你冷静点!”
平静下来后,我说:“李聪,我对不起你!”李聪哭了:“刘敏,我们不要孩子,就我们两个好好过一辈子。”李聪声音越来越低,直至哽咽难语。我哭倒在他怀里,我们紧紧地拥抱,泪水交织在一起……
日子如流水一样静静地流逝,我隐隐感觉到我和李聪之间有了隔阂。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孩子这个敏感的话题,谈话变得越来越客气起来。
我知道李聪喜欢孩子,没有孩子的现实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。
那天,我忍不住对他说:“我们是不是抱养一个孩子?”李聪久久没有说话,过了好一会,他才说:“我在感情上实在没法接受别人的孩子!”
李聪开始很晚才回家,我们开始有了争吵。此后,大吵大闹这一幕经常在我和李聪之间上演。
丈夫与妹妹成了情人
李聪的应酬越来越多,有时甚至两三天不回家,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。
我担心丈夫有了别的女人,便对妹妹说:“刘婷,你给我注意一下李聪平时都和哪些女人来往,发现了什么情况要立即告诉我。”
刘婷说:“姐,你多心了,姐夫为人正派得很。他不能及时回家是谈业务去了。现在生意很难做。”听了妹妹的这番话,我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弛了下来。2005年11月的一天,刘婷到我家里来玩。我正在厨房里忙着,李聪和刘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。
当我走出厨房时,看见刘婷正从李聪身边移开,神色慌乱,脸蛋红红的。吃饭时,刘婷神色也极不自然,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一丝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我的心头……
我做梦也没想到,我时刻提防着别的女人,而自己的亲妹妹才是破坏我家庭的“第三者”。我默默地坐在漆黑的客厅里,独自流泪到天明……
第二天上午,李聪回来了,我哭喊道:“李聪,你这个畜生,你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刘婷身上!”
李聪一把抱紧我,泪流满面地说:“刘敏,我想孩子都快想疯了。刘婷能给我生孩子。你不要怪她,这一切都是我主动的。我要让她生个孩子,然后我们3个人一起过。”
我一把推开他,愤怒地说:“李聪,你想过没有,那样我将处于怎样一个尴尬的境地?别人会怎么看我?我们还怎么在世上做人?”
李聪固执地说:“我不管,反正我要你,刘婷和孩子我也要。没有你我会死,没有刘婷我会发疯!”我大声说:“你想得美,做梦去吧!”说完,我哭着冲出了家门。
我跌跌撞撞地跑到父母那里,向他们哭诉了所发生的一切。
父母义愤填膺,大骂李聪和刘婷不是东西,说要给刘婷一点颜色瞧瞧。傍晚,刘婷回来了,父亲不由分说,扬手就给了她两个耳光,喝斥道:“你给我跪下!”
刘婷跪在地上,痛哭道:“姐姐,我不是人!我对不起你!”边哭边抽打着自己的脸。我冷冷地说:“赶快离开宁波。”刘婷哭着点点头。
当晚,我回到家里,李聪可怜兮兮地对我说:“刘敏,你别逼刘婷了!”
我平心静气地说:“李聪,我们抱养一个孩子吧!”
李聪摇了摇头:“我要让刘婷生下孩子!她都怀孕4个月了。”
我忍无可忍,狠狠地扇了李聪一个耳光,他哭了:“打吧,打死我吧!免得让别人骂我是一只不中用的‘阉公鸡’,连孩子都不会生!”
我抱紧李聪大哭不止:“李聪,我爱你,不愿别的女人和我共同分享你。”
第二天上午,我来到父母那里,准备带刘婷去医院做人流,但刘婷上班去了。我质问父母:“说好一起去医院的,她怎么走了?”
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刘敏,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你没有生育能力。没有孩子的家庭是很不牢靠的,要是李聪和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
父亲说:“李聪那么喜欢孩子,早晚会与你离婚的。”
我不解地问父母:“你们说我该怎么办?”
母亲说:“刘敏,让刘婷生下孩子吧,你与李聪离婚,让刘婷与他结婚。你照样可以住在家里,我们这个大家庭照样可以保全。你要知道,李聪即使不与刘婷结婚,以后也会与别的女人结婚!”
我呆呆地望着母亲,这就是我亲生的母亲所说的话?我的心像被刀子割了一般,泪水滚落下来……
父亲说:“刘敏,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李聪给的。没有李聪,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。要是李聪以后与你离婚,我们会一无所有的。我和你母亲都得回老家,可老家的房子早已卖了,我们连个窝都没有,你妹妹还会失业。你不会生孩子,哪个男人肯要你?刘敏,为了保全家里的一切,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。”说完,父亲哭了。
父亲的眼泪没勾起我一丝怜悯,反而增加了我的鄙夷,我大声说:“你们真可怜!”说完,我摔门而去。
为了阻击李聪婚外情的狂飙突进,我对他下了比较后通牒:“断绝与刘婷的一切关系,否则,我告你重婚罪。”
李聪嘻嘻一笑:“你告吧,恐怕你父母也不会放过你!”我欲哭无泪。
2006年6月8日,我以重婚罪把李聪告上了法庭,法院派人来家里调查。李聪、刘婷和我的父母都不和他们见面,工作人员又来到李聪的公司,也被公司的工作人员给打发走了。
6月11日那天,父母一大早就来到我家里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:“刘敏,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?你不仅会把这种丑事传出去让我们没脸见人,而且会失去拥有的一切。我们离不开李聪。失去了他,我们也就没有了一切!”
说完,父母跪在我面前:“刘敏,你一日不撤诉,我们一日就不起来!”
我冲进厨房,拿出一把菜刀,说:“刘婷一日不做人流、不离开宁波,我就一日不撤诉。”
我边说边用刀割自己的手臂,殷红的血顺着我的手臂流了下来,染红了我的衣衫……
我们就这样对峙着……许久,父母终于站起身来,紧紧地抱住我,大哭不止:“刘敏,你怎么这样傻啊!”他们立即把我送进了医院。
一个星期后,刘婷在父母的陪同下到医院做了人流。休养几天后,她去了大连打工,我总算松了一口气……
在亲情的围剿中泣血煎熬
刘婷走了,但我的日子并没有恢复平静。李聪对我不理不睬的,日子过得是那么孤独、无聊。
后来我知道,李聪与刘婷根本没有断绝来往,依然偷偷在一起。并且,刘婷又快速怀孕了。
2008年3月,李聪再次哀求我:“刘敏,让刘婷生下孩子吧!”我冷冷地说:“只要孩子一生,我就告你重婚罪!”
几天后,刘婷挺着大肚子来找我,跪在我面前,哭着哀求:“姐,求求你,我已经是第三次怀孕了,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吧!”
我大声地说:“刘婷,你离开李聪吧,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。”便再也不理刘婷。
刘婷哭着走了,我的父母又赶到我家劝我:“刘敏,你和刘婷都是我们的女儿,我们不会偏着谁,只是谁对家里有利,我们就支持谁。”
我与父母大吵起来。父母扬言要与我断绝关系,我哭着说:“断就断,我也不愿再见到你们!”在这种情况下,刘婷不得不到医院做了人流。
2008年10月,刘婷第5次怀孕了,医生说她做人流次数太多,如果再做手术,将可能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。
李聪说:“无论如何这次也得把孩子生下来!”我依然硬邦邦地说:“只要孩子一生下来,我就告你们重婚罪!”
10月8日是母亲的生日。吃饭时,父母又谈到了刘婷和李聪的事,母亲低声哀求我:“刘敏,刘婷也挺可怜的,她再不能流产了,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!你名义上与李聪离婚,但实际上你们还是一家人。”
我冷冷地说:“荒唐!无耻!”
父亲把筷子一摔,说:“刘敏,你若还有一点姐妹之情的话,就让妹妹把孩子生下来。”
父亲的话勾起了我的怒火,我大声说:“这一切都是你们和刘婷造成的。她要想与李聪结婚,等下辈子吧!”
父亲冲过去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礼物,用力地从窗户扔了出去。母亲边哭边用力地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,血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……
刘婷服药自杀,当我赶到医院时,刘婷已脱离了危险。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而迷茫。眼泪从眼角不停的留下,跟我说:“姐我对不起你,但是我不想失去做妈妈的权利啊!”,这快速我低头了!
由于违禁药物的使用她第五次选择流产,出于自己的谴责,我陪她一起去了医院,听取医生的建议选择了子宫-伤的双腔减压无痛人流。时间过去大半年,在这半年内我好希望她能怀孕满足她那可怜的愿望,也好希望她再也不能怀孕破碎她那可耻的念头!然而,半年后她又快速成功怀孕,而我也永远的离开了那个不属于我的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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